之前和一个朋友聊天听过一句话,也让我很感慨:“人要懂得知足,满足现在的生活,现在(国内)真正饿死的人没几个,加班累死的倒是不少。”
我个人是个有一些糟糕境遇(残疾)的乐观主义者,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他说的话。其实现今很多人追求工作,根本不是为了生存,而已经有很多物质和攀比上的追求了。前年出去乞讨,发现要乞讨到钱是非常难,但如果你只是想要口饭吃,绝大多数的餐馆老板和好心人都会给,真正这个社会乞讨都是饿不死的,相反没有多少人饿死倒是有很多人为了过分追求金钱,加班累死猝死。
我知道很多人不认同我的观点,觉得大多数人上班就是为了生活。但不可否认,在这个时代我们所说的「养家糊口」已经和1970年代人们所说的「养家糊口」有了本质区别,那个时候是真的完全为了混口饭吃,甚至都不一定能吃得起大米白面,很多人是吃那些烂掉的红薯土豆根茎类没有油水勉强度日的;而现在人们的消费,比如房贷,车贷,到大城市去买房,定居……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追求一个「社会认同感」而并不是基础的生理需求了。
而「社会认同感」一定就代表上进吗?一定不是物质欲望吗?再比如说我在网上和朋友聊天,无意中一些人得知我曾经雅思七分英语还不错,就纷纷问我一些英语学习技巧,于是我在分享一些技巧和软件的同时,也告诉他们英语学习可能确实有一定难度,相比于英语来说世界语更加简单,学起来可能会更有乐趣,世界语社群也来自全世界各地,如果喜欢学习语言,或许世界语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绝大多数人都会问我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你学这个有用吗?」这就完全让人很困惑了,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让自己感到快乐,这不就是最大的用途吗?但现在绝大多数人学一个东西,完全就是为了所谓的“有用”,或者说直白一点──学这个能不能搞到钱?那你赚到更多的钱,目的是为了干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这些钱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快乐吗?
就像我之前提到的现今的教育体系已经走向了一个怪圈:人天生有求知欲学自己喜欢的本身就能获得快乐,而「学习自己不喜欢的知识」⇒「把垃圾知识转化成学历」⇒「把学历转化成工作」⇒「把工作转化成钱」⇒「再把钱转化成物质享乐」这样绕了几圈的方式是损耗率又高又愚蠢的求乐方式却受到大众的追捧。又比如说Linux工程师Matrix禁食所说的:“知识已经不是少数人的特权,而绝大多数人却不去追求无处不在的知识,反倒是去追求特权,这怎么能不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喜欢的,这几乎是常识;而绝大多数人不去追求自己喜欢的那个方向去学,而一味的去学习不喜欢的,仅仅是为了和别人比较,或者说在金钱上和别人比较──所谓的学习「知识」帮人「跨越阶级」,甚至是很多人的内在价值观,这实在不能再荒谬。
这是金钱的过错吗?这是知识的过错吗?都不是,人生的意义是为了过得更快乐更幸福,而金钱是一种通用的资源,有更多的资源能够更好地提升我们的幸福感,追求金钱是没错的;同样知识也是一种通用的资源,掌握更多的知识,能够更好的提升,我们利用手中有限的资源获取快乐的能力,同样的一份金钱不同的人用它给自己带来快乐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比方说你有1000万块钱可以去买一辆劳斯莱斯,但你连驾驶所需要的知识都没有,就算有别人替你开,那你肯定很难亲身体验操作这个豪车的快感,再比如说去芬兰旅游冲浪这些运动就更是。所以人生的诀窍是在于平衡的利用自己追求金钱和知识的能力,并提升自己手中的金钱和知识资源,最大化提升自己的幸福感。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化特质和擅长的点,追求金钱到一个度之后,在追求金钱给自己提升的幸福可能还不如提升自己,更好地利用现有的资源,给自己带来幸福的能力,人生的幸福在于找到自己合适的平衡点,而这份答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去模仿别人没有意义,去攀比更没有意义。就像九神所说的,财富自由只是手段,是我们实现更高层次的自由,比如认知自由、社交自由、思想自由等等。
金钱和知识本来没有过错,资源是中立的,但我们现在的金钱和知识体系存在的弊病,一个就是现在的「学校教育体系」已经让人们适应了去学习痛苦,而不是自己擅长喜欢的知识,另一个就恰恰是现在的「通货膨胀法币体系」,我主要说说以下几点问题吧:
①「不透明」的法币体系让人们缺乏安全感,自己对这个货币体系缺乏底数,只能不停的去赚钱来弥补自己的安全感。
②「一直贬值的」法币体系让人们没法有效的储蓄,而储蓄就是为了未来:没法把现在的资源合理的给未来带来快乐,从而在未来追求其他金钱之外的提升。
③法币体系发行量无上限,因此即使你赚够了足够的钱,哪怕是继父也始终有更好的方式(甚至是通过官商勾结的方式)赚取更多的钱,于是无休无止的赚钱活动就成了无论贫富各种人的惯性生活。
④法币体系会利用坎蒂隆效应扩大贫富差距(可以参考之前的漫谈比特币系列),而一个贫富差距扩大的时代,「阶级」这个词会被更加频繁的提到,以至于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条件下,人们都弱化了科技给绝大多数人带来的幸福感提升,只想着去和别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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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比特币给人带来安全感
前面已经说过财富是资源,是为了给人带来幸福。而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积累更多的财富会让人对未来有安全感,如果一个人上顿都吃不饱下顿,那这个人很少有可能会去想追求提升自己的知识,去享受生活,甚至造福世界。再比如说有很多心理学实验证明,一个从小物质匮乏的人,即使长大后赚了很多钱逆天改命,让他更多可能性是把这些钱用去购买奢侈品,想要去用物质证明自己,也更容易感到焦虑。所以说财富的量并不是关键,生活有稳定有安全感,同样的财富能带来更大的幸福感。
在法币体系下,银行的利率永远比不过通胀的速度( Consumer inflation),更比不过印钱的速度( Monetary inflation),而且银行存的利息永远都在变化也不透明。银行机构不停的在窥探百姓的隐私,总是把自己的隐私捂得严严实实。作为平民百姓,美联储有什么动荡,本地央行有什么动荡,甚至于支付宝的利率是怎么回事,一点「发言权」来自「知情权」都没有。人们对手里的钱没有安全感,只有过分追求更多的钱来满足安全感;更甚者,在我上篇有关比特币和延迟满足的漫谈中讲到,人是有限理性的,在没有安全感的冲动下,感性的行为更会展现,那么这两种行为会并存
①对金钱过分渴望想赚更多的钱,以及赚了很多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赚的钱,甚至于昧着良心或者牺牲健康去赚钱
②害怕金钱贬值,又不懂得该如何投资,于是索性在某个时刻就觉得还不如花了,去买一些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从长期又会后悔。
这样一下来,不仅是对整个金钱体系缺乏安全感,连对自己的行为都缺乏安全感。
而比特币体系,就是把铸币权和控制权掌握在人们自己手中,比特币的区块链人人都可以监督审查,比特币的发展尊重少数人的权利,如果开发者要乱改规则,他自己就被分叉出去了。而就像上文讲到过的,比特币是无利息货币,但也有所谓的”资本增值”,那就是整个人类社会在进步,比特币就会增值,这样一来,人们就更倾向于合作,而不是攀比。因为自己手里的钱自己心中有数,一个有安全感的人,性格会变得更加可爱善良,同时会合理的去追求金钱。会把自己人生中一部分时间用于赚取比特币,一部分时间用于其他层面的提升,比如赚个三年的钱,然后7年时间用于合理适度的消费,并享受生活。如果自己对物质追求特别高,那赚8年的钱,然后2年疯狂享乐也可以。也可以一直不断的囤积资产,然后死后把他捐献给自己喜欢的领域,人们可以自由的去计算自己的公平透明的钱,也对自己的时间的支配有了安全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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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可以掌控的比特币让人更好地平衡自己的多项资源
在最开始就说到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化特质和自己的个人历史,有些人有经商头脑擅长赚很多的金钱资源,有些人则有更高的求知欲,能够把同样的金钱资源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快乐。
但是我究竟多少时间去赚钱,多少时间去利用这些钱,给自己带来幸福感呢?比特币是保值且增值的,那么我赚三年的钱,接下来至少有三年够花,只会更多不会更少,那人们就很好的去计划自己的时间了。而人都是有惯性的,就像在一个从小被打分和比较的学校教育文化体系之下,攀比之风自然会在长大盛行;人们惯性的去学习,只是为了追求金钱,甚至都没深究过自己的行为是在做什么。当人们可以自由的去计划何时赚钱,何时去提升其他资源的时候,人们会在其他方面有更多的思考和深究,甚至会发现自己利用极简主义、断舍离之类的生活方式,追求在有限物质资源的情况下精神生活的提升甚至反而可能走得如鱼得水变得越来越享受,以至于喜欢上这种生活方式,拥有坚定的人生观,以至于把别人的攀比和歧视都当做笑话。
但是在这个法币贬值的体系下,以至于工作几年休息几年:在人生的不同阶段,追求不同的资源,自由的追逐自己的物质和精神需求──这种合理且健康的生活方式反而受到大众文化的反对和害怕,人们在网上询问:50万能躺平吗?100万能躺平吗?甚至500万 ,1000万能躺平吗?每个人有不同的物质消费,但都很难给出答案,因为钱在贬值,谁也不知道它贬值多少。辞职和跳槽变成了一个敏感且有风险的议题,从小在学校里机械式的生活,长大了也是朝九晚五,996,007之类的上班,「稳定工作」得到追求和追捧。我在一篇web3观的文章中看到过,在这个本来物质充裕,「生而为人」应该享受生活的时代,人们反而喜欢自嘲为“人矿”、“社畜”、“耗材”……作为「人力资源」被打分和评价倒是很真实,唯独我们作为人的生活反而一点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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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比特币是有上限的;生而为人,金钱的追求也应当是有限度的——人生不只有金钱,还有诗和远方。
前面文章说过,不同的人利用不同资源追求快乐的能力不一样,但绝大多数人的人生绝不仅限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创造财富。那看看比特币的体系,总量有限,这意味着是什么?钱就那么多,你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把全世界的钱都赚完,钱赚够用了就足够了,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使命──人生还有其他的任务和追求,当有了足够的比特币也够用了,那就去做些其他事情吧,想想如何把手上的比特币花费更大的价值提升更多的快乐、做出更多的贡献。
而在这个法币体系下,穷人因为货币贬值而挣扎;就是富人,也不得不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而不停的去赚钱,许多富人在致富之后告诉自己的孩子不是如何提升自己,让孩子利用手中的财富可以做出很大的贡献,而更多的是告诉孩子怎么「守住阶级」,因为钱是在不断印的,你不去和印钱的速度赛跑?你就会滑落阶级。钱是无限的,于是赚钱的活动也是变成日夜不停的生活,甚至于对于很多富人来说,能否以更低的利率借得资金,能否更靠近印钱的水龙头取决于他们能否继续赚到可以印下去无限的钱。而自己恰恰有机会去权力寻租,也不得不以惯性这么去做,甚至于自己身边的人,身边的圈子都已经固化,如果你不去继续保持这种无效的赚钱活动,只会失去朋友和人际关系,让生活更加痛苦。
在这样的社会下,人们怎么可能去停下赚钱的步伐,思考人生,思考社会,思考理想呢?以至于把学习当做求知欲的来源这种然而意见的道理都无法理会了。
而在比特币的社会下,你的钱,你拥有的钱的体系,都在你的手中──所以你的人生也在你的手中。你何时去赚钱,何时去利用这些钱,何时去追求其他的非金钱的快乐来源,这些都必须自己去面对和做出选择。人生的成长和时间的分配是灵活的,你也会悟到这一个道理──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价值观不可以被重塑,你生活的圈子可以发生很大的变化,人生是自由选择的。如果我不擅长赚钱,钱至少不会贬值,那么我可以去多深耕一下,低物欲高快乐的能力,追求内心的喜悦;如果我擅长赚钱,那么也并非我就一直要这样继续下去赚钱,钱毕竟就那么多,我已经有这个经济体系,人们平均财富的10倍甚至几十倍了,这些钱也不会消失和贬值,如果我此刻想享受生活就去享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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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公平的比特币,创造更公平幸福的社会
Fix the money, Fix the world。
人们之所以习惯性的追求「社会地位」而不追求自己「内心的需求」,很大程度也来源于这个社会本身的问题。
人们往往教会自己的孩子去成熟,觉得孩子要长大。但恰恰最幼稚的往往是那些为了利益斗的两败俱伤复合博弈的成年人,而孩子往往能够得到满足,给孩子一颗糖都能高兴好几个小时。如果一个孩子长大的梦想是自己能够养一只猫,在没有社会干预的条件下,他长大了养了一只猫感到很幸福,这就应该是一个理想和完美的人生。
相反,在这样一个社会体系下,如果孩子说出这样的话,绝大多数理所当然的成人会认为这个孩子不上进会说你要有个考上好的大学,好的职位,赚到足够的钱,这才是人生该追求的。家长还会告诉你,这个孩子社会人心险恶之类的,不赚钱就会被人瞧不起之类的。这里社会的问题,很大程度也就是法币体系的问题,银行体系嫌贫爱富,疯狂收集用户隐私,并把人们的存款拿取各种投资理财,亏了就印钱处理,稀释人们手里的钱去救那些坏孩子;坏孩子总是有理由,自然就越来越富了。
其实这个社会就算贫富差距如此大,但人类的幸福程度已经提升了很多,现在一个赤贫穷人的生活,在任何层面都远超古代部落的首领;现代普通打工仔的生活在很多方面单论物质也都超过了古代皇帝,唯一不能享受得到的仅仅是那种凌驾于他人身上的优越感。而且科技还在指数加速进步,就算穷人也有自己不去在乎物质,享受生活的权利,但唯一受到影响的就是他人的观点和眼光──就比如说家长认为孩子如果养一只猫就能幸福,甚至一辈子打游戏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是不上进;但人生是自己定义的,上进是和别人去比较有什么意义呢?
贫富差距永远存在,但只要人类文明不受到巨大打击,科技也永远进步。唯一能改变观念的其实不是现有的分布,而是人类对观念的认知,在比特币的体系下,无论你过去有多少财富,获得同样的比特币都需要劳动或者服务。更何况在这套体系下,久而久之,如上面几段所说社会的金钱导向都会减弱,这样贫富差距会动态的趋近于某个稳定范围,但不可能完全收敛,人们也不会太过于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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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篇文章标题显得蛮突兀的,毕竟比特币这10多年来涨了这么多,人们似乎都是为了金钱而来。但事实上,真正在其中活下来的往往是那些不在意金钱,而乐于提升其他方面快乐能力的人。我相信在2023两万多的时候和我一起买比特币的人一定非常非常多,但绝大多数一定都在3万、4万之类的价格就兴冲冲的觉得自己赚了钱,赶紧把比特币卖掉了;而真正留下来拿到9万的人往往都是爱好者,信仰粉。就像我,比特币给我带来的最大的幸福感提升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自己刚好写了10篇有关漫谈比特币的文章了,感到了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就是非物质的。而人生活中有更多的「非物质成就感」是会更加幸福的,希望越来越多的比特币爱好者都能邂逅除了比特币之外的其他生活中的幸福感。
金钱永远不是生活的最重要的一点,你自己才是。